admin 發表於 2021-3-5 19:10:53

杨祖珺:回望台灣“校园歌曲”之初



接收记者采访时的杨祖珺 陈晓星摄

北京深秋,有“压不扁的玫瑰”之称的杨祖珺从台北飞来,做了一場《重探一九七0年代台灣知识青年创作歌谣的时代背景》的學术报告。

  杨祖珺口中的“知识青年创作歌谣”即大陆所称的“台灣校园歌曲”,具备从“50后”到“90后”的几代听众,但其中不少听众會问:杨祖珺是谁?

  她是1978年台灣初度显现的中文歌曲排行榜上名列第二的当红歌手;

  她是1988年在北京举辦演唱會的台灣第一人;

  她是台灣“唱自己的歌(相对于唱外文歌曲)”勾当的發起者、组织者、演唱者;

  她是歌曲《美丽岛》、《少年中國》的原唱……

包括在台灣,杨祖珺也不再以歌手著名,以至于她接收记者访谒时谈到被路人認出“你是民歌手”时,眼睛里闪烁出欣喜與安抚。当然身心俱在台灣40多年社會变革的伤痛中煎熬,杨祖珺还是在乎她生命的原点:民歌(创作歌曲)與歌手。

站在北京的讲台上,“翻搅”40年前的台灣往事,杨祖珺不谈自己,只谈“背景”,“以期弥补目前已存大量相关研讨的当时样貌”。

杨祖珺开場解释:她报告中的“知识青年”,泛指在上世纪60年代、70年代考上大學,曾操纵國语(普通话)、闽南话、客家话、原住民措辞或中國各省方言颁布過创作歌谣的台灣青年。

背景一:

  没人敢种向日葵

杨祖珺在报告中首先分析了当时台灣青年生活的政治背景——白色可骇:上世纪70年代很等闲碰着无数“充满了政治想象訂書針雙眼皮,力”的社會隐讳:例如,市場上几十年都买不到向日葵,台灣的村子野地也几乎无人种植太阳花(因與中國共產党、毛泽东接洽瓜葛)。美术系画太阳花或操纵太大面积的红色,會招来教官约谈。即便到70年代末期,偶尔播放大陆动静,也必须是负面主题和黑白画面眉毛增長液,。

在台灣40多年的戒严期间,思维审查事变由军方“防备总司令部”负责,政府、宗教团体、媒体、學校、民间社团@各%b1ie7%类大巨%Yp67n%细@小機构都规定设置“人事第二室”,这些人員负责随时近身监控。老百姓连私下聊天都會不经思考就主动筛选掉“思维有问题”的话题,众人皆知“不要自找麻烦”。那个时候的年轻人从来没有听说過“二·二八”等台灣所發生的重大政治事件。

杨祖珺在报告中只谈“创作歌谣”的背景,不谈歌谣。有听讲者当場请她介绍歌谣的代表作,暗示出对歌谣本身的关注更多。其实,相对于歌谣本身,所產生的背景决定了歌谣的属性及歌手的命运。当时,杨祖珺為录唱片而送审的歌曲全部被禁:《美丽岛》“主张分离主义”、《少年中國》“與匪隔海唱和”、《我懂得》“向往工农兵文艺”……她在台视主持的音乐节目也几次再三被哀求演唱“爱國净化歌曲”,她因此愤而辞职,开始了“被禁”人生,也开启了到农村、工厂“做人民歌手”的动身点,敦促“唱自己的歌”勾当。

正是因肩頸按摩器,為杨祖珺对这段背景的介绍,记者才認识到陪伴過我青春岁月的“校园歌曲”,不单仅是台灣的风光雪月、感时伤怀,它还承载着影响社會、改变人群的理想與奋斗,开启了后来台灣音乐创作人的社會意识與人文关怀。

背景二:nba即時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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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美國奶粉长大

杨祖珺在报告中引用戒严期间两次成為政治犯的台灣文學家陈映真对台灣青年知识分子接收美國影响的例如:吃美國奶粉长大。杨祖珺说,60年代、70年代甚至80年代的台灣知识分子,都爱戴過“假日到美新处(美國动静处)”、“接收美國國務院邀请访美一个月”、“得到美國政府的學术互换基金會的奖學金”、“由美國相关文化经费支持”……70年代台灣在校的大學生,已早早被师长们排好了人生时辰表:初中、高中、大學、留學,而且一定是去美國。当时有一句人所周知的话:来来来,来台大;去去去,去美國。选择美國為留學东西的台灣大學毕業生, 50年代约89%,60年代前半段约79%,70年代前半段為86%,后半段达90.7%。反响了当时台灣青年的人生价值與目标。

而美國风靡文化在台灣一向盘踞很大的比例,杨祖珺介绍了美國學者Thomas B. Gold的观点,他認為,当时美國风靡文化可以也许在台灣表示,一是因為國民党的反共立場和文化紧缩政策;二是中日建交后,台灣当局开始严格控制日本文化;三是美军顾问团进驻台灣,带动文娱需求,台灣商人盗版生產美國唱片、书籍;四是美军电台播放的音乐主导风靡品位。

但杨祖珺認為,那个年代充满了社會意识及抗议精神的美國风靡(歌曲)文化,对于台灣创作歌谣的影响并不如有些研讨者所言。他们忽略了几项重要事实,首石墨先,60年代抗议歌曲显现在美國风靡歌曲排行榜上时,当然台灣已有盗版唱片發售,但70年代的歌谣创作者们还是埋首苦读的中學生,他们没有機會听到;其次,中學生的英文程度遍及不佳;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美國风靡歌曲中具有明显社會更始或左派意识的歌曲,都會被查禁。因此,当时就算是跟着电台主持人熟背美國风靡歌曲排行榜的學生,即便學會哼唱了很多歌曲,也不懂得那些歌手和歌曲的社會意义。

她自己的经历也是如此。当时的杨祖珺是从上海迁到台北的人家的大小姐,抱着吉他在大學校园唱英文歌的时髦女大學生,在校园演唱會和餐厅里演唱的青春歌手。她和记者谈到美國女歌手琼·贝兹(John Baez)对她的影响,女歌手弹着吉他穿行在巴基斯坦难民营、高歌“讓仇恨化為互爱、使强者怜悯弱小”的姿态令她膜拜,当时她不明白左派、反战这些政治概念,但她再也“不奇异”做一个珠光宝气的歌星,而想唱“老天,帮手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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